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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楼梦薛宝钗性格及情节(宝黛钗名字背后有玄机)

时间:2023-06-02 作者: 小编 阅读量: 1 栏目名: 法律大全

明确交代了,“宝玉”是小名。第二回交代,林家“今只有嫡妻贾氏生得一女,乳名黛玉,年方五岁”。第四回交代,薛家“还有一女,比薛蟠小两岁,乳名宝钗”。还有江南甄家,“女儿之名,亦皆从男子之名命字”。四个人名连贯起来,影射了当时一桩重大冤案。学名这个东西,无疑强烈地意味着对成人世界的趋向,意味着接受父权文明主流价值所要求的特征与性质。

《红楼梦》整部书,没有交代男主人公贾宝玉的大名——“宝玉”是乳名,这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,只是这几年,网上讨论这个话题的很不少。

其实,不仅“宝玉”,“黛玉”“宝钗”也是乳名,林薛二位也没有大名。

一个可能是疏失,三个核心人物都没有大名,则无疑是作者有意的设计。

后有什么玄机呢?

一,贾宝玉大名叫什么

宝玉确实不是大名。

第三回,林黛玉对王夫人说:“在家时亦曾听见母亲常说,这位哥哥比我大一岁,小名就唤宝玉……”

明确交代了,“宝玉”是小名。

第三十一回,史湘云一口一个“宝玉哥哥”,薛宝钗口口声声“宝兄弟”,贾母觉得不好,说:“如今你们大了,别提小名儿了。”

但是,大名叫什么呢?却没有说。

贾宝玉有没有大名呢?当然是有的,否则,以贾母的意见,该叫他什么呢?

古时候,一般三个月大,就会起个乳名;到该上学的年龄,就要起大名,亦称学名。

贾宝玉也不会没起大名,只是书里没交代,累得很多红迷朋友费尽心思。

有猜是“贾瑛”——神瑛侍者降世嘛。

有猜是“贾玑”——从荣禧堂上的对联“座上珠玑昭日月,堂前黼黻焕烟霞”推出。哥哥叫贾珠,那么,相应的,弟弟应该叫“贾玑”。

还有人从“玦”与“环”的对应关系,猜是“贾玦”。

还有猜是“贾珏”。“珏”字突出“玉”嘛。

总之书里没说,都是猜想。

二,钗、黛有没有大名

薛宝钗、林黛玉呢?

第二回交代,林家“今只有嫡妻贾氏生得一女,乳名黛玉,年方五岁”。

第四回交代,薛家“还有一女,比薛蟠小两岁,乳名宝钗”。

“黛玉”“宝钗”都是乳名。

她俩有没有大名?

有人说没有,因为古代女性社会地位低,不受重视,很多连名字都没有,只留下“XX氏”的说法。

这个解释不对。

旧时代里底层社会的女性,很多没有正式名字,这个确实存在。

但是在《红楼梦》四大家族这样的层级,女性肯定是有学名的,譬如贾敏、王熙凤,不仅有学名,而且很男性化。

还有江南甄家,“女儿之名,亦皆从男子之名命字”。

何况林如海拿黛玉“假充养子之意”——就是当儿子养,强调读书学习;而薛父亦“酷爱此女,令其读书识字”,

哪里有不受重视。所以,薛宝钗、林黛玉是有大名的。

薛宝钗的大名,书里是有线索的:哥哥叫薛蟠,堂兄弟叫薛蝌,可知这一辈起名都是虫字旁。

虫字旁的好字眼可是不太多:蜻蜓、蝴蝶、虹、虬、蛟、蛰、蠡……

实在不知那一个字配得上宝钗。

林黛玉的大名,更是一点线索也无,猜也无从猜起。

三,其中必有玄机

这么一部大书,核心的三个人物都没有大名,不会是巧合,更不会是疏失,只能是刻意的设计。

其中必有玄机。

有人说,是出于政治影射的考量。

荣国府这边:贾珠、贾琏、贾?、贾环。

连起来就是:珠琏?环。

株连?环(或者“环”的某个同音字)。

四个人名连贯起来,影射了当时一桩重大冤案。

又怕影射得过于显豁,而惹祸上身,于是作者硬生生抠下去一个字。

贾宝玉的大名,便被刻意隐去。

这个思路玉山真心不是很赞成——宝钗、黛玉的大名又是影射什么呢?两个都不交代,纵使想影射,又怎能让人明白呢?

成心不叫人明白,还叫影射吗。

还是要把《红楼梦》作为文学作品来看,要探寻宝黛钗名字背后的玄机,也要从文学艺术的角度来看。

四,《红楼梦》是一部“反书”

是的,只因为《红楼梦》是一部“反书”。

反抗什么呢?

当然不是什么“反清复明”,更不是反对某位暴君,而是一部反抗长大的书,是孩子反对大人的书,是崇尚本真的生命哲学反抗强调责任的父权文明的书。

“女儿是水做的骨肉,男子是泥做的骨肉,我见了女儿便清爽,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。”

——这就是贾宝玉的起义宣言。

它固然不仅仅是荷尔蒙的喷薄欲出,也不仅仅是自惭形秽的女性崇拜,

更重要的,它是试图突破主流父权文明束缚,转而生命本真寻找精神故土的文化自觉。

我们注意到,贾宝玉对于女性,有一个非常精彩的论述:

从少女到轻熟少妇到中老年妇女,恰如宝珠、死珠、鱼眼睛。

——作者所倾心的理想人格,其实是“女性”与“童真”的叠加。

马尔库塞认为:由于女性被社会性地与资本主义异化劳动隔开了一定距离,被排除在残忍的社会竞争之外,因此能够更多地保持自己的感性,比男性更加人性化。

——当然,这一论述只能适用于传统社会。

女性确实比男性更感性,更善良,葆有更多的人性本真。少女尤其如此。

幼年时代的男性,其实也是女性,同样具有人性之初美、纯美,长大就奉命剥离了。

中国传统诗文反复描写闺阁,刻画童心,其实是诗性心灵对现实文化秩序的反抗。

所有的孩子都是天人。长大了,就要降落尘世;如果抗拒降落,只有被毁灭,除非远遁向空中楼阁的心灵故土。

《红楼梦》以天才的想象力,在父权文明的地基上开辟了独立的文化飞地,建构起可以庇护孩子的空中楼阁——大观园。

贾宝玉喜欢在姊妹里厮混,厌弃举业,反感人际应酬,就是不愿长大,抗拒降落——这在现实里当然是不被允许的,所以,作者为他创造了那么一个庇护所。

大观园就像崇高母性的臂弯——或者子宫,与尘世相对隔绝,屏蔽了父权文明的污染,以无限的温情暂时呵护、抚慰了这一群孩子,一些水做的女性,与一位同样水做的男性。

既然反抗长大,那么还要学名干什么。

学名这个东西,无疑强烈地意味着对成人世界的趋向,意味着接受父权文明主流价值所要求的特征与性质。

隐去三个核心人物的大名,其实正是作者反抗主流文化的揭竿而起。

毕竟一点梦想或许可以存留:

在文明的歧路,彼此悄然揖别——愿意降落的,默然披上父权文明的甲胄,走向生存竞争的杀戮场;

而不愿降落的,则分道扬镳,回归生命母体,尝试持续葆有纯真与善良、温柔与诗意,在精神的半空里翩然起舞,永远做一个孩子。